情潮过后程雨瑶喘着气,脖颈间传来一点凉意,她抬手去摸了摸,是湿润的。
“我刚刚流汗了吗”
她哑着声呢喃了一句,感受到哥哥从自己体内抽出时,温热的淫液没了阻拦,也随之淌了下来。
“啊”
程雨瑶怔怔地躺在床上,这会儿才发现屁股下浸湿了一片,
“床单湿了哥哥。”
“没关系,今晚先睡你的房间吧,我明天收拾。”
程逸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残局,吻了吻她的额头:
“现在有没有不舒服?”
程雨瑶坐起身来应:
“嗯”
她看着哥哥的动作一顿,神色一秒可见地关切忧虑起来。
得逞着偷乐,她笑眯眯地朝他弯了弯眼,伸手做出要他抱的姿势:
“嗯没有。是有点太舒服了,腿有点儿软,肯定不能自己一个人洗澡了。”
听到她慢悠悠地补充的后半句话,程逸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,小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,他轻捏了捏她的脸:
“好,哥哥抱你去洗。”
——
在他的精心伺候下程雨瑶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,坐在床上任着哥哥替她吹干头发,又擦上护发精油。
卧室只开了暖光柔和的小夜灯,他们的身影投在墙上重迭,背着哥哥发了会儿呆,她没头没脑地忽然问了一句:
“哥哥,你说,爱是什么呢?”
程逸洋温柔地替她梳理垂顺的发丝,闻言动作稍稍一顿,沉吟片刻后开口,声音里藏着几分感叹的意味,
“这个问题,我好像从来没有仔细地想过。因为自你的生命真正意义上诞生的那一刻,爱就像一道横跨了无数阻碍的、由血缘熔铸的桥梁,将你我链接在了一起。”
“无论是哪种爱,爱你都像是我的一种天性,无法违背,无法反抗。”
她转过身来看着他:
“哥哥对我的爱只因为血缘吗?”
程逸洋垂下眼望着她的眼睛,神色微动,似是想起了什么,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:
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程雨瑶点点头看着他起身出了卧室,不一会儿半掩的门再次被哥哥推开。
程逸洋其实在脑海里构思过,也设想过许多遍今天的场面。
自那夜彼此的坦白后似乎是顺理成章地在一起,但他却不希望另一种感情的开始没有一场郑重的宣告。
因为是对于妹妹,他总想让自己是更主动的一方。
然而当他真正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下时,所有提前编排好的腹稿都不受控地忘之脑后了。
无论遇到什么重大的选择决定,或是突发情况,从前他都能从容地应对处理,人生的二十二年来,他第一次体验到这样难以抑制的生理性紧张。
程雨瑶意外地看着明显的礼物盒外,同时被递到眼前的,竟然还有一份结扎报告。
哥哥的表情难得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自然。
他的耳根有些红,说话也不像以往那般流畅,显然是在努力整理着表达:
“刚刚没告诉你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洗澡,戴套会卫生一些。”
“我抽空去做了手术,包括对父母那边的坦白也是。我想在你生日这天,让一切都落定。”
“你问我,对你的爱是不是只因为血缘,我想告诉你不是的,但我感激这份关系的存在,让我能从最初就进入到你的生命之中。”
“人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三种关系无非是亲情、爱情、友情,你占据了我的全部,瑶瑶。”
“没有人可以替代你的存在,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。”
“我爱你,很爱很爱,我想我也有资格说,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。”
程雨瑶讶异地一时哑然,怔怔地看着哥哥打开那只绒布盒子,里面的一枚戒指便赫然映入眼中。
并不是夸张的样式,蓝宝石切面的火彩闪着细碎的光,像那时他们在洱海边看见的浮光掠影。
他向来不愿去追随尘世约定俗成的一些规矩,但在设想含有定情意味的礼物时,私心里还是忍不住选择了戒指。
他曾在难得的情绪失控里时也想过束缚她、想要不顾一切地将她留在身边,可后来才发现他们之间的束缚是相互的,心甘情愿的。
所以只需要戒指就好,将她的指节圈束起来,一方小小的禁锢,象征着自己的一部分点缀在她的身上。
她永远是自由的,她想展翅时即可高飞,想要休憩时可以回到自己的身边。
只要这样就够了,足够了。
程逸洋早将这一幕在心里排演了无数遍,然而心脏依旧前所未有地像要跃出胸腔,激烈地跳动着。
握着那枚戒指的指节在不自禁地颤抖,他虔诚地垂首,轻轻吻上她的手背。
“瑶瑶,和我在一起,你害怕吗?”
“现在你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