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认没有酒精的推动,她的呼吸应该要缓一些。
然而并不等她想这么多。
戚雯一低头,看见的就是将脸深深埋藏在自己胸前、手指紧紧抓着自己衣襟的姜婵。
她的睫毛微微颤抖,想看,又不敢抬头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她扔出去,所以只能抓紧自己。
戚雯的脑子里仍旧混沌,呼吸也不稳,但她仍然想起两年前。
刚认识的时候,姜婵好似也是柔柔弱弱,风一吹就倒,偏偏要故作冷静,强撑着不让人看出来。
和这会儿完全不一样。
甜软的熏香无时无刻攻击着戚雯的脑子,她垂眸,害怕又紧张的姜婵像是林间无意中遇上野兽的小鹿,惊慌失措下找到了救星,只能紧紧抓着。
她不是那颗救星,但心底的欲望和唇齿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在她体内横冲直撞。
今晚的熏香点得很好。
堵住姜婵那声细微的闷哼时,她想。
当戚雯突然将自己扔在榻上时,姜婵懵了一瞬,但她对上戚雯的眼眸,就瞬间明白过来,戚雯并没有清醒。
沉溺于香甜的戚雯并不满足于唇齿间的交流,她微微抬头,让姜婵获得呼吸自主权的下一秒又将吻痕落在她的耳边。
她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挑开里衣绳结。
姜婵觉得,她的呼吸再稳定就不正常了。她看不见自己的绯红的面色,只是觉得自己浑身发烫,尤其是耳边,那些被戚雯占领的地方。
黑夜中,除了看不见说不出,她觉得自己的其他感官被放大了不止一万倍。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戚雯的不太长的指甲刮过胸口的肌肤,慢悠悠地挑开那颗本就不太紧的扣子。
她似乎不满,继续摸索,不经意间摸到某个地方,戚雯木讷的指腹似乎不解,先是戳了戳,又慢悠悠地打着转。
姜婵此刻开始庆幸自己说不出话。否则,她难以想象自己的喉咙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。
可就算这样,她也很难忍。
戚雯的摸索仍在继续,并没有止步于上衣。
她的指尖停留在心口之上。手掌慢慢摩挲着姜婵的后腰,并不过多留恋。
姜婵心中有股说不清的意思,她回忆着戚雯方才的动作,给戚雯宽衣。
只是她做不到戚雯的稳定,心中不宁,指尖不稳。
戚雯的发丝随意洒落,她的每一丝动静都让姜婵一颤。
“姜婵……”
戚雯还有空用她那不太清晰的嗓音低声呼唤,姜婵心头一怔。
姜婵不想回应,一心一意地想为戚雯宽衣。
漆黑的夜里,两人之间再没了阻隔。
姜婵觉得今晚烧的地龙实在太多余,她体内血液流转的每一个寸皮肤都很滚烫,她实在不冷。
某人理解不了她。
姜婵浑身都紧绷起来。
她怕,怕下一秒她的喉咙会发出难以言明的声音。她又期待,因此没有阻拦戚雯的动作。
她想,话本诚不欺她,无师自通是每一个人的天赋。
姜婵再睁眼时,天边已经蒙蒙亮。她看了看,两人并躺在床上,戚雯睡着外侧,此刻丝毫没有察觉她已经醒来。
她不自觉低头看了一眼,她没有穿肚兜,崭新的纯白里衣里是大片一目了然的痕迹。
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,她的面颊上爬起一抹薄红。
她不敢细想,只记得最后戚雯抱着她去洗漱时竟在净房胡闹,她有些生气,戚雯依着她给她穿衣,又抱她回房。
那时候,她确定戚雯是清醒的。即使还有些茫然微醺,但至少对自己做了什么一清二楚。
她不想面对今天的戚雯。
这是昨天一早就想好的结果。
她撑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起身,生怕将戚雯吵醒,到外间去换衣裳。
好在她经常在外间歇息,戚雯也让她在房间内备了自己的衣裳。
她推开门,萤时正守在门口。她半蹙着眉,脸上有些阴郁。
这几天以来,整个府中似乎都被这层阴郁给笼罩住了。
见她出来,萤时平淡地望过来点点头。姜婵原本有些尴尬,却见她似乎并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,瞬间收起所有的不自在,冲她摇了摇头,往前几步,示意她过来。
两人站在廊下,姜婵道:“殿下昨夜饮了酒,又睡得晚,累着了,今日可能会起得晚一些。我去吩咐厨娘做些汤水。”
萤时点了点头,见姜婵一脸犹豫的样子,就问:“还有什么?”
姜婵咬了咬唇,无声叹息:“我要进宫。”
“进宫!”萤时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,察觉到自己的失态,怕将戚雯吵醒,只能压低了声音急切问,“你进宫做什么?”
姜婵没说话。
萤时以为她要进后宫,着急道:“你可别乱来。皇上本来就存了那个心思,你怎么还自己送上去?”
“况且,就算你进

